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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草說點悄悄話
紫秋居士

   春天的陽光暖暖的，土壤軟軟的。我躺在軟軟的土壤里，好像回到母親的懷抱。土壤里拱出幾株小草，我欣喜地用手撥弄著，撫摸著、親吻著。“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小草是偉大的，因為他有強大的生命力，從不講究生活的環境，只要有一點土，就會有不知名的種子親近。不知什么時候，就會發現長出了小草。哪怕磚縫、哪怕石縫、哪怕斷裂的水泥縫，更不管路邊、溝坡、山上、田地，只要有一點點可能，小草就長出來了。所以，小草的親戚朋友很多，他們相互聯系著，信任者，信息可靈便了。
   我躺在小草身邊，和小草說著悄悄話。我說，你怎么長到田地里了。小草說，什么是田地？所有的田地都是從草地開墾出來的，田地也是小草的家。你沒聽說嗎?不長莊稼就長草就是這個道理。我問：你們就不怕被除掉嗎？小草微微地笑了：你看到有除凈草的田地嗎？即使你連根拔起，即使你施了大量的農藥，也無濟于事，只能阻止我們一時。我們的家族練就了千年不壞的身軀，就藏在種子里，有的倒下了，就有后續的補上。你看每年麥地都經過了大火的考驗，過后不是照樣長出草來。你們人類雖然聰明，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施了農藥，長期下去，殘存在土壤里，長到莊稼里，受害的還不是你們自己？呵呵，我說的對嗎？
   我和小草拉的很投機。我說，你們現在也享福了，躺在河邊、地頭、路邊曬曬太陽，也沒有人拿你們開刀，割回家喂豬喂牲口了。一陣風吹來，小草搖搖頭。聲音慢慢地說：你錯了，現在我們才無聊呢。瘋長著沒有一點用處，自己也感覺是一種悲哀，往往有一種寂寞感。哪像從前，和姑娘們瘋玩著，她們把俺收到籃子里，俺們喂了馬，喂了牛，牲畜們長了膘，有了勁，拉犁耕地，為你們人類出力，種出莊稼來。盡管有我們搗亂，一年年也是大豐收。親眼看到這些，我們就有成就感，就高興。一快樂，我們就很快發出新芽，長出新葉來，就和姑娘小伙們做著游戲，我們才幸福呢，比現在幸福多了。
   小草說著，高興起來。我也被感染了，發自內心的說，做一株小草真好。小草接過我的話茬，就是嘛，我們的家族是優秀的，從不爭名奪利、挑肥揀瘦，欺軟怕硬。長在城市被人仰慕不喜，長在路邊讓人踏踩不憂，長在深山無人識不煩，哪管土地的肥沃和貧瘠，山石壓不垮，風兒吹不垮，雨兒淋不垮，火兒燒不垮，雪兒凍不垮，你看我們多偉大？小草笑笑，接著說，你看古往今來，有多少文人墨客留下許多的文字墨寶，把我們夸了又夸，贊了又贊，說起來心里就美滋滋的，哪像你們人類，整天為這為那愁眉苦臉的，多劃不來呀。
   我和小草在那里說呀說呀，快活極了。說真的，我以為自己也變成一株小草了。   

2014.04.04

(編輯：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