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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        戀

    我今天在街上偶遇了一個人，感覺這人非常眼熟，在我們眼睛對視的一瞬間，我立刻就想起了她——我的初戀，雖然我們二十多年沒見面。那一刻，我的心痙攣著，腦海中里塞滿了許多：后悔，同情，自責。。。。。因為害怕見到她，我瞬間移開了視線，佯裝沒看到她，她走開以后，我又默默注視她的背影，目送她遠去，于此，我們曾經的那些往事在腦海中一幕幕浮現。

     因為高考，我26歲的時候都沒有結婚，后來無奈地踏進了鄉政府的大門，做了一名機關零時工。走上工作崗位之后，婚姻問題自然列入了我的生活主題。

    89年初秋的時候，經人介紹，她不經意間走進了我的生活，苗條的身材，一張細嫩的白果臉蛋，一頭誘人的秀發。。。她雖然大我兩歲，一點不影響我對她的愛慕，我一眼就看上了她，因為多年壓抑，突然遇見她，猶如久旱逢甘霖，我即刻癡迷上了她。因為她相了好多對象都不成功，而且把自己拖成了剩女，為此，她父母為她的婚事很著急，聽說她和我處對象，她父母自然高興有加。

     不到一個月，我們就進入熱戀階段，彼此形影不離，大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她在紗廠上班，我在鄉政府，相隔30華里，每天晚上下班，我都要騎車去她廠里，我們一同到食堂吃飯，晚上一起逛逛馬路，一起看電影，實在浪漫極了，回憶那段時光，真的太甜了，那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日子，至今回味起來，仍是唇齒流蜜。

    每到周末，她都要回老家，我都早早在迎她的路口守候，我們倆人騎一輛自行車，同來同往，晚上，她父母忙里忙外地為我張羅，給我們弄好吃的，還陪我喝酒，快樂和高興都寫滿了她母親的臉。晚飯后，我們仍然背著她父母，照例出去逛逛田野，一起聆聽秋夜的忙碌聲，直到她父親的鼾如雷的時候，我們才偷偷遛回家。

     有一次周末，她二妹和對象也來娘家，晚上，我和她妹婿一床，她和妹妹一床，我們四人同在一屋，只是隔個籬笆。凌晨五更的時候，二妹倆人提前上班走了，空蕩蕩的一屋只剩我們孤男寡女，那一刻，我睡意全消，渾身激情迸發，隔著籬笆，她床上微微的聲響都能觸動我每一個神經，我能聽到她細微的呼吸聲，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芳香。我一再警告自己要理智，不要沖動，可是，我實在忍受不了那種欲望，光著身子，赤著雙腳，掀開門簾，箭一般地撲上她的床，掀開被子，拱進了她的被窩，她半推半就，嘴里在不住埋怨我的時候，還順勢替我裹緊了被子。

    天亮了，我起床收拾被子，被單上一塊紅紅的東西映入我的眼簾，特別刺眼，我即刻明白了什么，從此，我對她更是敬佩有加，珍惜無比。

不知是無緣的原因，還是老天的捉弄，我們最終彼此走散了方向，兩年以后，我將就了我的婚姻，找了當下的老婆，兒子也學業未成。每在夜深的時候，我總會夢到她，胸口總有隱隱作痛的感覺。她，又拖了三年，后來也和我一樣草草完婚，聽說她甘愿地嫁給了一個患有肺結核的教師，她婚后命運多舛，丈夫40歲就拋妻別子，撒手人寰，她孤兒寡母艱難度日，還聽說：她至今未嫁，獨自在縣城買了房子，兒子還被她培養成大學生。

許立春

江蘇省響水縣國土資源局

二〇一五年十月二十三日

(編輯：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