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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春節(jié)，早就準備回家。細數(shù)回家囧事，可真難為情：從許昌到洛陽，他們倒騰乘客，我誤入女洗手間；在鄭州市嫌廁所收費，一直憋到三門峽西站....

      那是零六年，我在許昌長葛市打工過年回家。那年，靈寶羊肉湯生意在長葛市特火！中午，桌臺要翻三次。臘月，生意越發(fā)不可收拾。老板舍不得停業(yè)。到臘月28日晚上，他才臨時讓我回家過年。我先把錢揣在褲襠部位的口袋。顧不得其它的，諸如，老板準備的禮品、我的衣物...只帶著在2006年一期《四川烹飪》刊發(fā)我的作品--靈寶羊肉湯那倆本書就上路。

     晚上十點到長葛市汽車站。早上才有到洛陽的長途車。我不想回去，生怕老板變卦，不讓回家過年。住旅社？一問價格？又嫌需要三十元。這可是我一天的工資。不住？晚上可不安全。看看周圍，有幾個小吃攤和一個開店賣羊肉湯的。于是，我跟賣羊肉湯的拉家常。他是本市人。過年就在店里。羊肉湯煮的，看上去清湯寡水。俗話：人見人親，行見行親。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三、五句話。我們有了話說。我誠懇把羊肉湯的做法說給他、他不置可否。我著急了，把刊發(fā)我作品的《四川烹飪》讓他看。這個很有殺傷力！他馬上稱我是“作家”。我們一起吃了晚飯。他找來幫廚的弟弟，引我到他弟弟的出租屋睡覺。

     他弟弟把門開開，就表示要上網(wǎng)。我不敢深勸他：別去，那傷身體。裹著他那油汪汪的薄被，我哆哆嗦嗦熬到五點鐘。他弟弟回來敲門。我們一起去飯館。勤快的老板早熬好粥，等顧客上門。他邀請我喝粥。我怕暈車吐，不喝。他生氣：“誰早上白請人吃飯？早上最忌諱：借錢、白吃！哥哥好意你不領(lǐng)情？”我喝一碗。要付錢。推讓再三，才收下。

    坐上車，司機卻在長葛城里兜圈子。我著急卻不敢說。本地幾個罵幾遍，司機才開出。

    不到禹州地面，一個乘客跟司機起糾紛。那個乘客罵半天不過癮。動手給司機幾個嘴巴。看司機嘴角有些血跡，售票員哭喊著，卻不敢近前。我看看沒有人搭理，有些不忿，走上前去，由暗暗解氣變作司機的“救星”。那個滿臉殺氣的乘客揪住我領(lǐng)口，給了一拳。我躲過，怯生生說軟話：師傅，消消氣，事鬧大了，大家都過不好年！他一把推開我。揚長而去。

    緩過神來，司機和售票員找我的事。他們盤問：你跟那“土匪”啥關(guān)系？我心里怕急了。忙給他解釋。他又查看我的票，說票不是她出售的。我好說歹說，大家都起了吼聲，他們才罷手。

    到洛陽已經(jīng)下午。我一下車，亟不可待往廁所沖。等解決問題后，聽四周像似女人說話，才知道進錯廁所。

     細細回味：男、女廁所區(qū)別是：一個穿裙子，一個穿褲子。我習慣綁著“護裙”勞作，就沒有考慮很多。

    這咋辦？我嚇得不敢站起來。憋在廁所卻怕丟了包。干脆，我捂住半個臉，主要是捂住短發(fā)梢，半閉著眼沖出廁所。還好，大家都沒有那么認真。我暗自興慶。管理員愣著臉只盯著我。我趕忙說：“對不起，我進錯門。還沒來得及進，就....”他不管這些，只要錢。我看標價：三毛。就掏。他不找零錢。我要責問，可看看他的眼，就沒有下文。

     我在車站外的空地，躲得遠遠的。一會兒又忍不住進去，找去靈寶的車。每趟車都滿員，我也不敢狠擠著。等到晚上八點多，才有往西安的一個臥鋪車。票價貴倆倍。我咬咬牙：買了。

     出洛陽，走走停停。大家都不耐煩。攀談一個去洛陽辦事的人。他很有派頭：早知道就讓司機去洛陽。他表示：到靈寶高速路口，有司機專門接他。他可以把我送陽店鎮(zhèn)的家里。

   夜里倆點樣子。到靈寶高速路口。我凍得站立不穩(wěn)。跌跌闖闖到收費站。他招呼我座他的車。我看看路上還結(jié)識的，來此鄭州市打工的、學生。就央求 那個金老板：”老板，大家都想回家？您看...”他豪爽答應(yīng)。到市里。他到家下車。司機卻不打算送我：“到靈寶找個旅社住一晚上。我給您們找個便宜的，一個晚上五塊錢。”

      我們大家到小旅社。倆個學生說要住親戚家。他們嘴上說：過年來我家玩！卻沒有地址和電話。剩下我們四個打工的住進旅社。

    一個人五元。沒等我幸運。一個長相很好看，還打扮得很時尚的女孩就盯著我看：哥！在哪發(fā)財？我不敢盯著她看。不等我告誡完，倆個打工的年輕人就埋怨：咋不早說？他們出去一溜風。

     晚上還是睡不著。天不亮，旅社老板就催我們上路。不讓我們走前門，從后面莊稼地出去。

     謝天謝地！總算平安到家。回家過個年不容易，然而，有家的人誰能不回家呢？

(編輯：作家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