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
來源:作者:星明時間:2012-05-10熱度:0次
今天,景媛來唐玉洪家和兩位老人見面,馬上就準備定婚、結婚。可就在景媛來唐玉洪家剛進家門時,就讓唐玉洪家的黑珍珠給咬了。
唐玉洪和景媛手挽著手,說笑著走進家門,景媛覺得一只黑糊糊的東西朝他們奔過來。景媛下意識地彎腰,揀起塊石頭,還沒扔出去,黑珍珠一支箭似的竄過來,在景媛小腿肚上著實地就咬了一口,景媛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這冷丁一叫,讓唐玉洪一楞怔,當景媛叫起來后,唐玉洪才從愛的憧憬中驚醒過來,穿皮鞋的大腳狠狠地踢了它兩下,把黑珍珠踢跑了。唐玉洪彎腰抹開景媛被咬的右褲腿一看,白嫩的腿肚子咬了很深的兩個洞,洞四周的白肉逐漸由紅變紫。景媛趴在唐玉洪的后背上,緊咬牙挺著,汗水順臉往下淌。唐玉洪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唐秀華聽到景媛的叫聲,知道事不好,趕緊出來,她還是頭次見景媛的面,果然是個健康漂亮的姑娘,可是在這種情形下誰也顧不得說什么?就呵斥唐玉洪,還楞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打著車!”
唐玉洪想把景媛扶到屋里,可他沒走出幾步,又折回身,對父親說,還是你去找。說完抱起景媛就走,婆婆烏秀云先聽到驚叫,后又聽他們父子倆說打著車,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跑出來看了看景媛的傷口,一邊哎哎不停地抱怨狗、抱怨老頭子非得要養那破東西,一邊抱怨著,一邊趕緊跑回屋抱來鋪的和蓋的往車上放,唐玉洪抱著景媛坐在車上,兩位老人也上車看守著,趕緊送往鎮醫院,在醫院打完狂犬疫苗,把傷口清洗凈,上藥、包扎、安頓好后。由烏秀云在醫院護理,唐玉洪父子倆回家把臧獒拴到石坨上,爺倆拿大木棒子這邊打一下,那邊踢一腳,可這邊打,它往那邊跑,那邊給它一杠子,它再往這邊跑,這邊把它踢過去,那邊大木杠子在那兒等上它了。這樣打了幾個回合。它只好瞪著一雙可憐惜惜的樣子在那兒蹲上了。從來連個手指頭沒舍得戳的唐秀華,這回把黑珍珠打的唏噓帶喘。打完了,黑珍珠蹲到哪兒,唐秀華看到它蔫頭搭腦的樣子,也很心疼,可一想到把兒媳婦咬那樣,狠狠地“哼”了一聲,朝它吐口吐沫,走了。唐玉洪臨走又給它一杠子。
景媛在醫院里常常被惡夢驚醒,特別是一人呆著的時候,總是回想當時的情景,想著黑珍珠張開的血盆的大口,她還聯想到在電影里見過的被野獸咬過的人會變異,自己被咬之后會不會也是這樣?變成狼人,長著狼毛或是長著大獠牙。每當想到這些她都感到害怕,夢中常常被驚醒。心想,怎么頭一次到他家,就讓他家狗咬了,莫非老天對這門婚事不贊成?
可能是黑珍珠咬的太厲害,也可能是夏天氣溫高,景媛的傷口潰爛發炎了,在醫院一躺就是半個多月,自從景媛被咬傷之后,唐秀華老兩口滿懷愧疚,沒少往醫院跑,一方面覺得出這么大的事對不住人家的孩子,也沒法對人家父母交待;另方面怕為此黃了孩子的婚事。
景媛的母親對景媛說:你是媽的心肝肉,你要是有個好歹,你讓媽怎么活?聽媽的話,不要再和唐家小子來往了!好小伙子天底下沒的是。從此景媛對唐家人像陌生人一樣冷談。見著唐玉洪臉上也沒有了笑容,話語也少了許多,只是敷衍幾句應答話。唐玉洪見她那樣,也只是在傷口上關心和照顧,也不敢有過于親近的輕薄舉動,兩人說不上怎么忽然生出一層隔閡。
唐玉宏和媽媽把怒火都發在黑珍珠身上。發狠心說什么也要把狗弄出去。絕不能再留。
出院后的景媛回到自己家中,在家里呆了兩個多月。傷口才漸漸地愈合,也沒留下她想象的那種跡象。她和家人決心再不和唐玉洪來往。可是傷漸好之后,唐玉洪的影子總是浮現在眼前:那帥氣的身段兒,那忠厚、誠實的面孔,那對自己疼愛的一件件往事。她搖一搖腦袋,想把唐玉洪的影子趕走;可腦子里又出現唐玉洪認真、塌實、聰明、能干的一件件往事。她奇怪自己怎么就是老想他,想他為什么不想他的毛病、缺點,可凈想他的這些好處;她搜腸刮肚的找他的毛病來說服自己,可就是找不出來,即是找出來也是雞毛蒜皮的些小事。她索性不去想,可又管不住自己,因為這是眼前自己的頭等大事。我這可怎么辦呀!
在家里景媛思前想后,還是割舍不了和唐玉宏這段戀情,終結起來的不愉快,不就是因為一條狗么?可我嫁的是唐玉洪,不是嫁她家的狗。不能因為一條狗把人也否定了。母親雖然不愿意,但也沒有充份的理由說服女兒,也只好同意了。
景媛又開始與唐玉宏交往了。
可是當唐玉宏再邀請景緣到他家去的時候,她說,我是不敢再進你家大門了。
唐玉宏把景嬡的意思對媽媽講了。烏秀云想,景媛和黑珍珠的矛盾并沒解決。她完全理解兒媳婦對黑珍珠的恐懼還沒有完全消除。可是景媛終究還是要跨進唐家大門的呀!這狗本是很靈性的,按理應該知道是自家人,不該咬;可它竟咬了,而且咬的那么狠。看來它是和兒媳婦不投緣。兒媳婦往后要常來,將久還在這兒過日子。不能因為它傷害了兒媳婦。就想把它送到畜牧場去。和丈夫唐秀華商量,唐秀華不同意,說,這個臧獒比任何臧獒都優秀。它再有兩月就要發情,還得要找個純種臧獒交配,這第一胎,得要自己親自經管,才放心。
那你就趕緊想辦法。反正我是要兒媳婦不要臧獒。烏秀云覺得理由充份,不用另想主意。過了幾天,至於黑珍珠和兒媳婦之間矛盾怎么處理。唐秀華真還沒想出什么好辦法。這么一來,唐秀華要留,妻子和兒子要把它送走,家里產生兩派。所以就把這事拖拉下來。唐秀華以為打它一頓,還不長點記性?可正因為這頓打,它和景媛的矛盾加大了。就好像它挨打都是因為景媛,而不是因為它咬了景媛。當景媛又一次來家時,因為上次教訓把黑珍珠放在籠子里圈起來。可當它一看見景媛就像發了瘋似的,兩眼冒火,鬃毛立起,瘋狂地往外撲,把沉重地鐵籠子撞得晃蕩好幾下,恨不得把籠子拱開往外沖!它把對它的懲罰、怒氣、怨氣都發泄在景媛身上。
烏秀云心里明白,看來黑珍珠把景媛忌恨住了,那它對景媛會一輩子都會忌恨在心,它會把你至于死地。黑珍珠對景媛的反應,讓烏秀云膽戰心驚,就更下決心處理這個黑珍珠。她想起這個黑珍珠曾咬過自己一回。那是自己和丈夫就是因為爭論養不養臧獒的那段時間。一開始,她就不同意養這種東西。可是丈夫把挺好的生意都扔掉,硬要養臧獒。兩人吵的挺激烈,黑珍珠就沖她撲過來。那回要不是自己躲進廚房,幾乎就被它咬了。自己照它恐懼好長時間。她想,這臧獒咬自己,是因為自己不同意養它;它咬景媛,莫非是因為唐玉洪把精力都集中在景緣身上疏遠它了,它疾妒了?真要是為這個,她剛一進門它就這樣,要是娶進家,兩口子更親密,它還不等怎么著呢!可一想到丈夫對臧獒的那份癡心,又有些猶豫。一想到兒媳婦要是在它身上有個好歹的?那是悔不清的!她又橫下心,管他呢,咋著它也沒兒媳婦重要。
一天,烏秀云又逼著唐秀華趕緊把臧獒弄出去,就對唐秀華說,你要是舍不得把它送出去,早晚我給你賣了。
唐秀華說,你敢!
烏秀云用力剜他一眼,不信,你看著!
唐秀華以為她是開玩笑,也就沒當回事。
烏秀云在唐秀華出遠門后撒口風說要賣這只黑珍珠。因為這只黑珍珠在當地很有名氣,一聽說要賣,很快就上買主。當她真的賣它時,她也猶豫過:因為那臧獒一看到買主上門,就不高興;當給它拴上韁繩時,沒有了往日的驕悍霸氣,那目光由乞求轉為失望又轉為怨恨;淚水先在眼里汪著,接著就一滴一滴往下落。烏秀云心軟過一下,可一想到它咬人時的那個兇勁,就橫下心來,把它賣了。
這天,唐秀華出門回來,按以往,一進家門黑珍珠早就該出來搖頭擺尾的扭轉著身子迎出來了,可是今天既不見蹤影,也見不著動靜。這個黑珍珠莫非是病了?進院還是沒見到黑珍珠影子,這時想起妻子說過的一句話,你要是不送出去,我就給你賣了。看來是真賣了?但他還是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雖說是不相信,可他的心卻提起來了,進屋第一句話就問:那個黑珍珠哪去了?
烏秀云裝作沒聽見。
唐秀華又追著問,那個黑珍珠哪去了?
妻子很簡捷很平靜地扔給他兩個字:賣了!
啊——唐秀華可真急了。楞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你這純是和我過不去!
那是他心尖兒!當然兒媳婦是家庭主要成員;但是黑珍珠那也是他10多年的心血!把它給賣了,你真的就把它給賣了!你這純是和我過不去!你這純是和我過不去!……氣的唐秀華只會磨嘰這一句話。
賣了臧獒和你過不去,那留著它又是和誰過不去?
你不用和我說那個。
不給你說那個。事在那兒明擺著,不跟你說那個說啊個?
慢慢總有辦法解決。
可是你并沒想出辦法來,你沒想出來,我就得想了。 烏秀云覺得自己很有理。
唐秀華被問得無話可說,可從這往后,兩個人就經常吵架。但兒子結婚的日子來到了,兩個人由于忙碌婚事,暫時休戰。兒子婚事完了后,家里親屬都走了,一家人閑下來,老兩口又因為黑珍珠的事吵起來,后來吵的唐秀華覺得跟她說不通,也不再跟她吵,更何況還涉及到兒媳婦景媛,就想離開家把鋪蓋扛到養殖場去住。
景媛見婆婆這些日子臉上很少有笑容,有時對她笑笑,她感到那笑是敷衍的免強的,讓人看了很難受。夜里景媛發現婆婆睡覺時間很少,她知道婆婆心里想的是什么?
景媛一看,公公和婆婆為了自己和黑珍珠鬧到這個程度,也很尷尬。她覺得婆婆是對的,公公有點不可思議。
她把這話對唐玉洪講了。就為一條狗就生這么大的氣?值么?!莫非狗比我重要?
唐玉洪說,你不要多心。在這件事上我雖然支持我媽,但是我也很可憐我爸。他為養這臧獒花費了很多心血。作了不少筆記,還寫了一本書。他原本是做圖書批發生意的。一回,他看到一本英國出的《世界名犬》的書,書上說的臧獒是非常聰明、很通人性,最忠實于主人的好狗。其它任何品種無法相比。說是臧獒原產地在中國的青藏高原,可是現在在中國消失了。我爸不相信這么優秀品種怎么會在中國消失呢?他就決心養臧獒。花了十多萬元買了十多條臧獒,可是回家養了一段時間,發現是串窩子的假冒臧獒。知道自己上當了。只好處理掉。為找到純種黑臧獒,他深入到到西藏十多次,經歷高源反應障礙,終于找到純種黑臧獒。他感到自己做了件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他兌出了書店,扔掉了其它的生意,全身心的投入臧獒培育基地。讓中國的臧獒在他手中更好的繁殖……這個黑珍珠是原來一叫珠珠的臧獒生的。它媽生它時生病,死了。后來對這黑珍珠倍加愛護。”
景媛說,這么說,你們養這臧獒還是愛國行動呢!可你為啥還和你爸叫勁呢?
那還不是因為你嗎?
算了吧!你是怕自己說不上媳婦!
你說的不夠準確。應當說怕說不上你這樣的好媳婦。
你別給凈跟我說好聽的。你應該學你爸陽剛之氣。
……
景媛了解了這些,不僅不埋怨公公對黑珍珠的偏袒,還對公公有了理解和尊重。為此,對公爹產生了興趣兒和好奇,她就想探討探討公爹對黑珍珠這么器重進一步原因。她以前在婆婆屋里曾拿眼瞄過養臧獒的書籍,沒細看,今天她很想看個究竟,她發現那本《臧獒養殖手冊》,作者竟然正是唐秀華,還有兩本手寫筆記,上面記著黑珍珠的各個時期的飼喂、護理等方面的履歷及日常生活細節。她看了公爹這么多東西,不但理解了公爹對黑珍珠的感情,而且對公爹還刮目相看了。這下使她對這個家更增進一層感情。她決心要解決公公和婆婆之間的矛盾。她想,要解決公公和婆婆之間的矛盾,只有找回黑珍珠這條臧獒。自己正是開這個鎖的鑰匙。可是婆婆把黑珍珠賣到哪里?現在又是什么態度?她還不知道。她得探討一下。
這天,她拾掇完碗筷、收拾好各房間后,一下摟住婆婆的脖子叫了聲,媽!這一摟,這一聲“媽”對烏秀云的震動不小,雖然娘倆很合睦,但必竟是婆媳關糸,這一摟一叫似乎由婆媳關糸進化母女關糸了,接著景媛就問:媽,你知道我爸出版過一本書么嗎?
我聽他念叼過,他為這事,自己還慶祝過一次。
他還寫了兩本日記,你看過嗎?
我沒看過。寫的像屎克郎爬的,我不認識。
景媛卻說:我看那字寫的也挺好的,只是連點筆罷了。景媛繼續說:既然你知道這些,你就知道這黑珍珠在我爸心中的位置。
它位置再重要也沒有我兒媳婦的位置重要。她仍然覺得理直氣壯。
雖說比不上我們,可那也是他心頭肉啊!
烏秀云沒吱聲,瞅了景媛一眼。
景媛又說,看來不把這條黑珍珠找回來,我爸是不會回來的。
這話戳到烏秀云的疼處,她知道男人的性子,這些年,雖然家務事都是自己張羅,但一些大事向來是他吐口吐沫就是丁,自己向來沒拗過他。這回她以為自己理氣壯,一定能拗過他,但她沒想到又鬧到這種程度。她早就后悔了。可她擔心再咬著景媛,景媛能不能和黑珍珠處好關糸?
你們這樣分居下去,我爸長的又那么帥,你就那么放心?
烏秀云笑了,你這死丫頭,沒大沒小的。繼而又沉重地說,可我怕它再傷著你,它必竟是一條狗哇!
景媛說,沒事的。動物園的老虎都能訓服,我不信和它處不好?!
可我已經賣了,怎么好往回要?
只要你同意,具體我來辦?頂多是多花點錢?
景媛明白要回這條狗,理是講不通的。辦法有兩個:一個是多出錢,一個是動之以情。究竟是咋辦?看情況再說吧!就問婆母賣到什么地方。
烏秀云本想賣了也就賣了,更沒想到唐秀華對臧獒這么值重。她也覺得即尷尬又不知所措。既然景媛有這份心思,就把這個情給景嬡,自己也順著臺階下,就告訴給她買主和價錢。
景媛用電話聯糸上買主,就上路了。
找到買黑珍珠的周先生,可是周先生說是又轉賣給了別人。不過不太遠,在鄰村一個姓劉的家里。景媛和周先生找到姓劉的家里,一眼就瞧見了黑珍珠,因為以前她對臧獒懼怕并沒細瞅過,可當看到臧獒脖子上的項鏈像見到家人一樣,很親切地瞅了它兩眼。可這位劉先生一聽周先生說景媛要往回買這條狗,就急了:我們剛買來為啥還要往回買?我們倒騰著玩呢?景媛心往下一沉,說,大爺,你聽我說,是這么回事……
你啥也不用說。我們是不能還給你的。你走吧!
大叔!你先別著急,你不同意不要緊,但你聽我把話說完。于是景媛就把自己挨咬,婆婆為了自己的安全才把它賣的,及賣了之后家庭發生的矛盾,就一五一十地說了。只是因家丑不可外揚,沒說公婆分居一節。
劉先生還是不說話。很生氣地別扭著臉,沉默著。
景媛并不死心,因為這關乎到她的家庭和睦。她要為這個家,為了公爹那份心。自己也要做出努力,景媛想,他不吱聲,可能話還沒說透,她就進一步說,這事擱在誰身上,誰也不樂意。這我能理解。可是大叔,我不是在跟你做買賣,我是來求您的。求您幫我這個忙。我不怕你們笑話。事到這個程度我也不能不說了。你看,就因為這條狗,我爸和我媽都鬧到分居的程度。我爸爸還整天吃不下喝不下,再鬧出個好歹,你讓我們可咋辦?……這臧獒和別的狗不一樣,它是我爸爸來10年心血,對它有很深的感情,是別的任何臧獒都不能替代的。不行,我們可以多出錢……叔!我們剛結婚,兩個老的為這事鬧到這個程度,你叫我們以后的日子……要不,我給您跪下了,景媛說到這兒,淚就落下來了。周先生給劉先生使個眼色。劉先生趕緊去拉,說,行了!行了!姑娘,你別說了,就沖你這份孝心,我也讓你牽回去。我要是再不給你,我也太不是人了。
黑珍珠是讓唐秀華找車拉回來的,不過黑珍珠回來后,對景媛沒有那么大的仇了。景媛覺得黑珍珠對自己矛盾不是不能解決的。它是能夠接受自己的。她讓唐玉洪把黑珍珠關在籠子里,她蹲到它面前,細看這臧獒真還挺不一般,以前對它有成見也沒細瞅,現在看著它:全身灰黑,獅子頭,額上有個圓圓的頭旋,旋是默黑色,默黑色中均勻散著些潔白色的毛,莫非根據默色旋管它叫黑珍珠?這一看,便喜歡上它了,對它有了興趣兒。她一會兒給它講故事,一會兒給它唱歌,見它不再那么仇視她了,就開始喂它點牛肉肝;可它先并不吃,只是低頭瞅瞅,又看看她;這樣連續幾天,它才開始吃她她喂的東西。景媛用手撓撓它。它看她的目光由冷漠逐漸轉為柔和、親切。后來見著她過來過去都搖頭擺尾,它開始舔她的手,親她的衣角。后來把黑珍珠從籠子里撒開,它對景媛格外親近,景媛從外面回來時,它老早擺著尾巴搖晃著身子顛顛地跑過來,到景媛跟前,把前腿立起搭在景媛胸上,伸出舌頭就舔景媛,倒把景媛嚇了一跳,待她明白是怎么回事,用手把它推了下去。它就跟在屁股后,來回扭著身子跟在旁邊跑。
(編輯: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