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樹
來源：作者：聶孝明時間：2013-08-03熱度：0次
原創 孤樹
小說/聶孝明
局長的兒子蒜頭鼻喝多了，大頭和王小手，嫌棄他嘚吧嘚吧罵罵咧咧的說起來沒完，就拽著他往家走。他倆準備把蒜頭鼻送回家。
到了蒜頭鼻家的樓下，王小手說我家還有點事，先回去了。他讓大頭攙著蒜頭鼻，上樓，把蒜頭鼻送回家。大頭長得又高又壯，架著他跟玩似的。
王小手看著他倆趔趔趄趄上樓了，他才回家了……
蒜頭鼻的老婆孩子都回東川娘家了，家里沒人。大頭好不容易，從蒜頭鼻腰上解下鑰匙，一手扶著蒜頭鼻，一手將鑰匙伸進鎖孔，開了門。
可蒜頭鼻說啥也不進屋。酒精在他的肚子里，像有兩只小手在撓她的心肝和五臟。攪得他十分難受，他一刻也不想在屋里，呆著。
他也可能覺得老婆孩子，不在家，自己在家里呆著沒有意思。大頭硬把他拽到床上，按到，叫他睡覺。
大頭見蒜頭鼻躺下了，扭頭往外走，準備下樓。可他剛要開門，蒜頭鼻起來了，栽栽愣愣地也要出來。
大頭就又把蒜頭鼻拽到床邊，按倒、躺下。躺下又起來，起來又躺下……就這樣他倆折騰半天。
大頭說你要找死啊！還有沒有完了？在這樣，我也不管你了！
蒜頭鼻說，我心里鬧騰，我就想找死……
大頭一生氣，說我不管了，你愛咋地就咋地吧！說著，大頭自己下了樓。
大頭下了樓，蒜頭鼻隨后也，搖搖晃晃地下了樓……
譚大夫走過來，看見蒜頭鼻酒喝多了，就說，峰子在哪喝的酒？蒜頭鼻大名叫盧子峰。譚大夫問，咋喝多了？蒜頭鼻說，沒事。譚大夫說回家吧！說著，就領著蒜頭鼻，上樓了……
大頭想，還是譚大夫有面子，難怪人都說，蒜頭鼻他爸爸和譚大夫是老鐵。譚大夫說叫蒜頭鼻回家，他就跟著回家…..大頭看見他倆上樓，他也放心地回家了……
譚大夫把蒜頭鼻，送上樓，令他躺下，又給他跟前放了一杯開水，安慰幾句，下樓出來，走了……
譚大夫走后不久，蒜頭鼻自己，又下樓了。下樓后，看見了章肝開車過來，車里還坐著章肝的老婆季心。章肝見蒜頭鼻攔車，就把車停下，搖下了擋風玻璃，伸出半個腦袋，和蒜頭鼻說話。
章肝那年，新買了一臺松花江。在小區引起不小的反響。那個年底代，都挺困難，職工紛紛下崗，一般人都買不起車。小區內，有面包車的人，很少。
章肝的經濟條件，不太好，還買了臺松花江，他是瘦驢屙硬屎，人們對他議論紛紛。不管你人們怎么議論，自己的錢也好，借的錢也罷，我章肝，就買車了，咋地？
蒜頭鼻特別喜歡開車，他老咉嘰他老爸給他買車，他爸爸就是不答應。他爸爸有錢，但怕他開車出事。
蒜頭鼻看見熟人朋友誰誰誰開車，要是沒事，就借過來兜兜風，過把癮。他見到章肝，就纏著章肝，把車借他，他要去趟東川老丈爺家……
章肝新買的車，雖然是二手車，那也有些舍不得。就說，我還沒吃飯哪！他就推托不想借給他。章肝的媳婦，季心也說，我倆回家做飯吃。蒜頭鼻說，走，我領你們吃肉串。咱們再喝兩口。
季心說，不介了，我們回家吃。
章肝愛喝酒，見到酒，比見到他爹還親。不吱聲，一個勁地看他老婆季心，那意思就是，走吧！有人上趕著請客，還不去吃？傻呀。
蒜頭鼻拉扯著章肝，然后上了車。他要開車。章肝說我來吧，他有些不放心。蒜頭鼻說，來吧！把章肝擠到副駕駛。章肝還有點不甘心。但考慮到，人家蒜頭鼻請客。也就不好駁他的面子。
肉串點不遠，出門一拐幾分鐘，就到了。三個人，吃了一頓肉串，又喝了幾瓶酒啤酒。吃完喝完，準備先把季心送回家。然后，他倆再一同去東川。
把季心送回家后。他倆就上路了。臨走時，季心不放心地說，到公路上，你開車，別叫峰子（蒜頭鼻）開車。章肝說，你就放心吧，我們技術好著哪……
東川離麻城30公里，不算遠。開始，章肝開車。開有10公里，蒜頭鼻非得要過過癮。
章肝說你喝那么多酒，能行么？蒜頭鼻說，沒事！再喝這么些，也沒事……
章肝有些不情愿地，把舵把子交給了蒜頭鼻。
開始，開的挺好。等一會，酒勁上來了，車就開始搖晃、畫龍。章肝說給我吧！車還沒等停。就“嗖”！“忽悠”！“噗”！穿下了馬路牙子……
下馬路牙子的坡有兩米來高，車咕嚕嚕嚕下來，沒翻。但兩個前輪，讓馬路牙子磕癟變形了。
坡下就有那么，一棵孤零零的碗口粗的小樹。車滾下坡時，正正好好地撞在這棵樹上了！你說寸不寸！
車奔頭撞癟了。玻璃全碎了。保險杠撞彎了。車的鬼臉撞樹的一剎那，把樹撞得往前一悠，正好這時，窗玻璃“嘩啦”碎了，蒜頭鼻腦袋從車里撞出來，等樹往回蕩的瞬間，蒜頭鼻的太陽穴正好磕在這棵小樹上。也就是樹撞出去，又彈回來，抽撞在蒜頭鼻的太陽穴上……
蒜頭鼻滿臉是血，當場死亡……
章肝臉磕壞了，身上受了幾處傷，沒有大礙。但當時把他膽嚇破了，臉嚇綠了！沒把他嚇死，在那呆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神來…….
路上，當然有好多車輛來來往往。看見這里發生了，交通事故。有人報警……
發生事故的時候，還真沒有別的車，在此經過。誰也賴不著，想賴也賴不到別人！
幾十米的范圍內，就這么一棵樹。不知這棵樹是自然生長的？還是人工種植的？樹，是好是壞，人們自有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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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作家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