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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人忠臣孝子

——讀王躍文長篇小說《大清相國》有感

          周明軍

自從多年前讀了王躍文先生的長篇官場小說《國畫》后，幾乎每年我都要讀他一本書，比如《漫水》、《幽默的代價》、《梅茨故事》等，甚至他發表在《時代郵刊》上的“卷首語”我也認真拜讀。今年5月8日到懷化書店里買回來《大清相國》，慢慢地讀，仔細地想，直到8月下旬才將這本近50萬字的巨著認真讀完。讀后，心里總有話想說，但因工作或雜事一直沒有一氣呵成寫完，而是斷斷續續，今天寫一句，明天寫一段，直到今天才以《一等人忠臣孝子》為題完成了我的讀后感。

記得是2014年10月23日下午，我收到懷化市作協副主席、雪峰文化研究會《雪峰文化》編輯部主任柴棚同志通知我明天上午到懷化監獄會議室參加王躍文先生的文學講座。巧的是我在這之前整整兩個月即8月26日，到雪峰書市東風第一枝書店買了他的中篇小說集《漫水》（得知剛獲魯迅文學獎），也剛剛讀完不久，于是帶著這本書來到了會場，在上課之前，我恭敬地將書擺在王躍文先生的桌前，請他簽名留念。他二話沒說，就在我的購書留言旁邊用硬筆寫上了“王躍文”三個大字，留下日期“2014.10.24”。接著許多的讀者均拿出自己珍藏王先生的書來簽名留念，我為自己成為今天先生第一個簽名的讀者而欣喜。更巧的是，當我們坐好聆聽先生的講座時，在屏幕上顯示出《從<大清相國>看陳廷敬功業成就之路》，想不到多次聽說過《大清相國》一書如何如何好，這本書還被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紀委書記王歧山同志大加贊賞，并極力推薦。今天又能聽到王躍文先生親自講解《大清相國》，真的是太幸運了。王躍文先生謙虛地說：我雖不覺得這本書寫得如何好，但銷量是銷得最好的，目前印數高達上百萬冊了……

聽了先生的講座后，一直掛念著要讀《大清相國》，一位同事說有書，可一直等了好久他還是沒有讀完，我只好在今年5月8日就到買《漫水》的同一個書店花費38元買來了這本被譽為“康熙一朝五十年政壇不倒翁”和“辱、穩、忍、狠、隱”的心機與韜略的官場小說巨著《大清相國》。

大清相國陳廷敬，山西陽城縣人，原名陳敬，陳廷敬是康熙皇帝賜名的。1639年生，1712年因病去世，享年73歲，他比康熙大16歲，幼時稱為神童，8歲能寫詩，14歲考中秀才，并成為州學第一名，20歲中舉，21歲進士，剛參加工作不久就被選為康熙皇帝老師，后任大清官場“清康熙年間紀委書記”等職，為《康熙字典》編纂者之一，被康熙皇帝譽為“大清相國”。可以說，《大清相國》一書講述陳廷敬充分運用“等、穩、忍、狠、隱”的心機與韜略，游忍于大清最高官場，在行走政壇五十余年生涯中，體現了他揭時弊，倡清廉，恤百姓，充滿著濟世救民的理想主義情懷，正如：清官多酷，陳廷敬是清官，卻宅心仁厚；好官多庸，陳廷敬是好官，卻精明強干；能官多專，陳廷敬是能官，卻從善如流；德官多懦，陳廷敬是德官，卻從乏鐵腕。

但我說，陳廷敬首先是一個普通人，再次是個一等人。普通人好理解，一等人不知為何？我記得在黔陽古城“張家老屋”中有一幅對聯：一等人忠臣孝子；兩件事讀書耕田。上聯是很體現出陳廷敬的為人為官了。

這副對聯之寓意也不言自明，大意就是講，人間忠為貴，天下孝為先。忠孝為人生頭等大事，為官忠臣，為人孝子，但自古忠孝難全。對聯告誡我們，為人就是要孝敬好父母長輩，做官就是要忠于朝廷忠于事業，只有做到忠臣孝子，才是一等之人。其實“陳廷敬”這個名字就是體現了他作為“一等之人”的高度概括：“陳”為其姓，“敬”是對父母長輩的孝敬，加上康熙皇帝給他的“廷”字，就是要他忠于大清朝廷。

讀書耕田是傳家寶，讀書能明理，耕田可興家。陳廷敬有個非常富有的家庭環境，他不會耕田，但他會讀書，很聰明，年紀輕輕就因博學多才考入京城翰林，并成為皇帝老師，為其成為忠臣相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可以說，正因為他的忠孝和讀書成其一生永遠的榮耀，堪為清代官場甚至歷朝歷代的不倒翁和功成名就之典范。

《大清相國》洋洋萬言，恢宏巨篇，七十章節48萬余字，語言精煉，可以讀出王躍文先生的文風和才情，也體現了他駕馭官場小說中眾多人物描寫的高超寫作技巧，小說從陳廷敬在應試考試中的被追殺的事件寫起，到他陪皇帝讀書學習的忠心，再至云南明查暗訪的懲貪治腐，最后為康熙南巡提前調查走訪掌握大量的第一手情報，以供皇帝決策。所作所為都是忠心耿耿，可鑒日月，全心全意為清代統治者服務。直至最后，他假以“耳聾”之疾，立馬乞求退休，回家安居養老，卻也是為了照顧比自己更年長的長輩和自己三位老婆以及家人們。書中描寫到陳廷敬親自為老父親洗澡一事，就足以應證了他真正做到了“忠孝”兩全，成為中國歷史上一位十分難得的“一等之人”，按照王躍文先生的說法就是堪稱“完人”啊。

書中有許多精彩的詩詞作品，我抄錄了不少，記住的不多。但是陳廷敬對大臣張鵬翮說的一句話卻永遠忘不了：

“我讓皇上知道天下沒幾個清官了，我就完了；我讓天下人知道大清沒幾個清官了，天下就完了。”

讀后至今多日，這句話還在耳邊時時縈響，告誡天下君臣和子民，切忌貪腐成風，否則會亡黨亡國啊！

(編輯：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