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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客即是人生

——讀彭仲夏長篇小說《過客》后

                                周明軍

  屈指一算，彭仲夏老師贈送的長篇小說《過客》歷時數月，到今天才全書讀完，洋洋酒灑的一本巨著近40萬字，讀得我長夜難眠，讀得我拍手稱快，讀得我欲罷不能。讀著讀著，就會讓人不知不覺地回到了那熟悉的古城小街，熟悉的縣委大院，熟悉的沅水碼頭，還自然而然地想起那生活在古城里的人物風華，依舊過往，栩栩如生，記憶猶新。有人說，人生就是一個迎來送往的過程，得到和失去都是一種常態。正如小說《過客》一樣，講述的就是一群過客的人生，就是一群過客的故事，故事耐人尋味，人生精彩無比。故事就是從一個名叫鐵山村里發生的阻路事件而開始的，通過修建滬昆高速公路這一特定歷史事件中而引發出眾多人物的相繼出場，構成了一部集可讀性、真實性和現實性相一統的精彩小說。

  小說刻畫了古城縣委政府一班人的處事風格和為官作風。有正有邪，正面人物大公無私，邪惡之徒也真實自然。如三任縣委書記著墨濃彩，寫的詳實富有個性，三個人三張面孔，一語一形，各具特色。

  寫秦桐生，連其名字之由來也交待的十分清楚，就是說他母親在干農活時在桐子樹下生的他而取名。

  寫楊由之，年輕有為，一表人材，他是從省委領導秘書下縣任職的縣委書記，特定的場合作出違背省委的決策而受到處分，還有他與情婦段小芳之間的真正愛情。  

  特別是何先求從縣林業局股長一步步榮升為局長、副縣長、縣長，直到縣委書記，一路走來，十分艱辛。然而因父去世燃放鞭炮導致山林大火而葬送仕途前程的一個悲劇性人物，尤如人生過客，匆匆而去，曇花一現。對三位縣委書記的刻畫描寫十分到位，由此可見作者與縣委政府工作多年的豐富經歷有關，對人物發展脈落，對人物心理狀態把握得十分精到。

  還有縣長蔣兆清的人生仕途也十分有趣，他從縣委辦副主任干起，到縣委政法委書記，后到接任何先求的縣長職務而成一縣之長。小說也就是寫他任政法委書記時他爹帶頭阻撓采石場挖砂車被其關押拘留而展開的，體現了一位公正執法，六親不認的政府領導形象。

  縣公安局長周伯釗，從一個基層派出所長起，充分發揮自已的聰明才智，利用各種社會關系，與商販老板斗智斗勇，借機斂財，攀上高樹，終于依靠才能、金錢和美色接任縣治安大隊長職務，直至縣公安局長第一把交椅。然人生禍福無常，在何先求這株大樹庇佑下獲得一官半職卻因其父逝導致山火中因救火救人而成為烈火英雄，一命嗚呼，尤如過客匆匆，鳳凰涅槃！

  金泰木業副老總，縣殘疾人聯合會主席高長青，有一外號大腦殼，只見他一搖一擺出場，就引起我極大興趣，他聰明好學，寫的一手好字，雖是侏儒人不長一米，但很有派頭，能說會寫，聲音宏亮。筆者還聽說當年大腦殼在古城有一笑談，就是講他為了與心上人一農村少女結婚之目的，競誘使姑娘與之發生關系而懷孕。在這種不得已情況下，比他高出一大截的農村女孩才與他完了婚。可見他的多智多謀。為了將縣標準件廠承包經營，他與曾是下放知青后又成為鐵山村支部書記的金樹生聯合組成金秦木業公司，確保上百殘疾人工作和生活有了保障。然而，為了攫取更多的私利，他挺而走險，與人勾結，販賣制種毒品而走向了自殺的不歸之路，成為了全國、省人大代表的金泰木業董事長金樹生的替罪羊和其人生中的匆匆過客。可以說，金樹生這個人物是貫穿整個小說中所有人物的媒介或者說是中樞，沒有他可以說這部小說就說不下去，一句話，是本書的第一主人公也。與其交往的縣招待所所長劉長聲（何先求的姐夫），還有劉長聲的兒子劉國凱，鐵山村村長段巖山夫婦（段小芳父母），采礦廠老板蕭和賓等等人物，都各具特色，有血有肉，很是豐富。

   本來縣委書記楊由之的人生之路是金光大道的，但他耐不住寂寞，在賓館與金樹生的媳婦段小芳有了婚外情并致段小芳懷孕。為了不使心愛之人仕途受挫，段小芳服用過量安眠藥而永遠閉上了自已美麗的眼晴。

  小說還刻畫了頗具文才又深諳權術的老文聯主席聞捷，他是小說中的點晴人物，可以看到作者自身的影子，因為聞捷是被罵作文化大革命中的“狗頭軍師”的外號，而彭老師當年也正是因為文才高深被紅衛兵小將尊稱為“軍師爺”的。只要一讀進去，就見到他在娓娓述說，語言地道，非常真實。

  小說中還有很多吸人眼球的故事和情節，還有很多匆匆而過的人物和過客。我相信每一位讀者只要一讀下去就不會放手，就會停留在這個上下千年的古城，用雙眼掃描這里發生的每一個故事，還有那一個個鮮活而又令人悲嘆惋惜的匆匆過客了。

(編輯：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