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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心小棉襖

林 瓊

“媽媽，你到家了嗎？”“媽媽，如果到家了就回短信給我。”“媽媽，我今天下午送給你的禮物你喜歡嗎？”“我愛你，媽媽！”“媽媽，你為什么不回信息給我？”“打rao（擾）你了，媽媽。”……每一次翻看女兒用她外婆的手機發來的短信，回想與女兒相處的點點滴滴，我的心情都會格外激動，總有一股暖流在心間流淌。年過而立之年的我，只是茫茫人海中極其普通的滄海一粟，平淡到幾乎沒有任何“光芒”可言，女兒卻讓我的生活增色不少，這件“貼心小棉襖”時時給予我驚喜和溫暖，讓我倍感驕傲和自豪。有了她，我的生活變得更加多姿多彩、熠熠生輝。

女兒放寒假，苦于無人照料，我只得將她送回老家交由她外婆幫忙照料。我重復著節假日迫不及待地驅車趕回老家與家人團聚，收假當天一大早又急匆匆地返回單位工作的生活。雖然每次回家都是來去匆匆，可我卻滿心歡喜，對每一次相見都期許滿懷，我無時無刻不惦念著家、不牽掛著我的“貼心小棉襖”。每次離家前，由于擔心影響到女兒休息，我總是習慣于輕啟臺燈，輕手輕腳地起床穿衣，可每次我剛一起身，熟睡中的女兒就如心電感應般地拉住我的手，睡眼惺忪地說一聲：“媽媽，Byebye！”便又熟睡過去。我俯身親吻她的額頭，叮囑一句：“聽外公外婆的話。”便匆忙離開。讓我為之欣慰的是，雖然女兒心里依戀我，但乖巧的她知道我要趕赴曲靖上班，除了這句離別語，再不多言其他，更不會因為離別而吵鬧、哭泣。有一次我剛剛趕到單位，就接到了女兒的電話，她稚嫩的聲音傳入耳畔：“媽媽，你下樓洗臉時，我就跟著起來了，我想你，想送送你。可當我追到一樓衛生間時，發現你已經走了，我就掉眼淚了！”我的眼淚遽然間不能自控地奪眶而出。我強忍淚水，哽咽著說：“我的寶貝長大了，在家乖乖聽外婆的話，認真做寒假作業，媽媽周末就回來看你。”女兒抽泣著說：“媽媽，你不要哭。我怕外公外婆擔心，都忍住了，沒有哭。”淚水更是如斷線的珠子般從我的眼角恣肆而出。我深吸一口氣，說了一句“媽媽愛你。”便匆匆掛斷電話。我年僅7歲半的女兒，竟然特地早起送我離家，竟然學會了開導和安慰我……讓我為之欣慰和動容。不管我是享受到陽光沐浴，還是經受到風雨洗禮，我的“小棉襖”總會給予我無窮無盡的正能量，時時激勵我秉持責任，堅強地面對人生的每一道關卡，堅實地邁出人生的每一個步伐。

同樣是寒假的一天，我教女兒學騎自行車。機靈的女兒只用了短短兩個小時就學會了騎車。獨自騎著自行車繞行操場之時，她開心地笑了，我的心里也異常激動，我情不自禁地鼓掌歡呼道：“我的寶貝僅用了兩個小時就學會了騎車，真是一個小神童！”女兒笑容燦爛地將車騎到我身旁止住，在我耳邊輕語：“媽媽，你不是說小孩子學騎車容易嗎？”我愣怔了一下，才微笑著說：“小孩子學騎車是比大人容易一些，但你更用心、更努力，你是媽媽心中的小神童。”她眨巴著眼睛笑瞇瞇地說：“媽媽，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學習，不讓你操心。”我邊點頭邊豎起大拇指說：“我的寶貝是這個。”她如往昔般用右手大拇指指肚輕觸一下我的大拇指，說了一聲“蓋章”，便又開心地騎車去了！這是我們慣用的方式，意思是“說到做到”。那一刻，我恍然發現，我的“小棉襖”一直很貼心、很努力、很優秀，我只要順其自然地領著她、陪著她成長即可，貼心的她會一如既往地努力和優秀。

在2014年的一次健康檢查中，我年過花甲的母親被查出罹患甲狀腺瘤、腎囊腫等疾病。由于擔心拖累兒女，母親總是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拒絕住院治療，可她的病情成為了我的一塊心病。春節過后，我再次催促母親住院作詳細檢查，視病情進行手術治療，母親無奈應允。我和母親說話間，女兒在一旁擺弄她的玩具，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原本以為年幼的她只顧自娛自樂，全然沒有將大人的話放在心上。可是當天晚上睡覺前，女兒竟摟著我的脖子傷感地問道：“媽媽，外婆做手術會不會去掉（死掉）？”我一時無言以對。思忖了一陣，才輕撫她的小臉說：“現在醫學這么發達，即便做手術也不會有問題的。”可她還是將信將疑地啜泣道：“媽媽，你還是不要讓外婆去做手術了，好不好？我怕她會去掉。”我輕聲低語道：“你不要擔心，外婆沒事，不用做手術。”女兒這才安然睡去。輕撫女兒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我想：養育孩子的過程，是一個艱辛漫長、勞心勞力的過程，同時也是一個滌蕩心靈、激蕩幸福的過程。我會與我的“貼心小棉襖”一道，愉悅地享受屬于我們的幸福快樂。

女兒今后會成長為一個什么樣的人？我不得可知。我只知道，我會傾盡全力讓她健康茁壯、陽光開朗地成長。我亦知道，心中有愛、懂得感恩的女兒，一定會成長為一個能夠自食其力的、勇于擔當的女兒。

作者姓名：林 瓊    工作單位：曲靖市國土資源局綜合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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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