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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常聞母鴨聲

周明軍

端午節后，在小區院內的每天清晨，總會聽到樓下幼兒園里一聲聲母鴨子“嘎，嘎，嘎”的叫聲。也許是鄉下的親人送給樓下鄰居的節日禮物。可能是因為鴨子可愛，鄰居的小孩子不同意殺了吃，鄰居只好喂養起來了。這樣，在每天天亮時，可以說這只孤獨的鴨子就大聲呼叫同伴。至于它要表達怎樣的情感，是對鄉下美好生活的懷念？是對主人不殺之恩的感謝？或是對新來這個城市的美好希望？我們不得而知。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正如：

清晨常聞母鴨聲，伴隨小區群鳥鳴。

春江水暖鴨先知，早起鳥兒有蟲吃。

經常聽到鴨子叫，心里自然就會想起自己當年在鄉下農村的生活，還有曾經與鴨子的過往。我想起了那年高考后等待錄取通知書的炎熱夏月和那只鴨子的故事；我想起了當年在鄉下工作時給兒子買的幾只小鴨子的往事和他初一時的作文……

下面就是我和兒子當年各自寫的鴨子的文章。

一只鴨

這是我參加高考后暑假里的事。
回到家里，看到兩只小鴨子。心里奇怪，怎么家里只喂養兩只鴨哦。母親明白我的心思，就說：你父親買了１０只純北京小鴨子，因沒關好，鴨子自個跑到水田里，提前泡了水。有７只感冒了死了。前不久，你妹妹回家不小心，推開門，一腳又踩死了一只。所以，就剩下這兩只小鴨了。

我看到兩只小鴨子好可愛，就說，我來喂養它們吧。于是乎，兩只小鴨就成了我的好朋友。
一天下午，我在后院磨刀時，兩只小鴨子在不遠處曬太陽。可能豬欄沒關好，家里的大母豬跑了出來。東瞧瞧西望望，朝鴨子方向走來，鴨子嚇得亂跑，一只跑到我身邊，一只卻朝反方向跑，無處可逃時，就一下鉆進一條石縫里，可豬娘也好奇，就用嘴往里一拱，縮回頭跑了。我趕忙將母豬趕到欄里關好，回來時只看到一只小鴨子。我走到石縫里一看，啊，小鴨子被豬嚇死了？
其實石縫不大，也不深，里面是墻。原來，鴨子是被母豬用嘴拱死的喲！
這樣一來，家里就剩下唯一的一只小鴨子了。
我給小鴨子重新找了一個窩，每天晚上就放在我的書桌下，它也不吵不鬧，哼哼唧唧的做它的美夢。
每到天放亮時，鴨子就大聲的叫起來，叫聲就是我起床的鬧鈴。我也就坐到在書桌邊看起書來。在吃早飯前，我就帶著它，手拿小挖鋤，到外面的溝邊、菜地給它挖蚯蚓吃。不要好久，它就吃的脖子脹鼓鼓的了。十來天后，它就熟悉了生活規律，形成條件反射。只要我一揚挖鋤，它就飛快地跑過來找吃的。我走在前面，它總是跟在我的后面。大家一看到我的鴨子，就笑著說：這只小鴨子好乖的哦。調教的真聽話啊！小鴨子總是在家里，不喜歡到水里去，就像喂養一只雞仔了。
鴨子換毛衣時，就長的好大的了，和一只成年鴨子差不多大。當然這是純北京鴨的種，又加上每天吃蚯蚓，也是不奇怪的。由于收到了錄取通知書，我與鴨子告別，對小妹妹說，要好好照看我這只鴨子啊！
放寒假回家，我問母親，那只鴨子呢？母親笑著說：在屋前的稻田里，晚上就會回來的。當初，你妹妹每天將它趕到水田里時，它總自個跑回來。趕了好多次哦，才讓它習慣。
吃晚飯時，鴨子自個回來了。一身潔白的羽毛，活脫脫是北京鴨種的后代。至少有７，８斤，像一只白鵝了。我走向前，伸手想摸摸它，它嚇得飛跑。它早忘記我這個主人了。
晚飯時，父親建議說：這只鴨子是公鴨，明晚就殺了吧。并且軍娃回家也沒什么吃的。妹妹們歡天喜地，一致同意。我有點舍不得，但看到妹妹們想吃鴨子的樣子，也只好說：好吧，明天就殺了吧。
第二天吃晚飯時，桌上的鴨子足足擺了三大碗。母親一邊上菜一邊還不無遺憾地說：要是只鴨婆的話，就留下來下蛋哦！
我沒有說話，滿口在啃鴨腿。至于是什么味道，我總回憶不起來……

我喜歡鴨子     

小時候，我最喜歡鴨子。在我五歲時的一天，我和爸爸來到鄉下集市，看到了好多又好可愛的小鴨子，心里非常開心。爸爸就給我買了十只小鴨子。 
我把小鴨子放在一個紙盒子里，里面放著稻草，一碗水和一碗鴨食。小鴨好可愛，黃黃的絨毛，扁扁的嘴巴，炯炯有神的眼珠子，細細的小腿，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的，左右擺動，真像一個醉漢走步的樣子。我對它們特別“厚待”，讓它們天天吃豐盛的食物，喝干凈的水，還為它們打掃房子。它們對我也十分友好，只要一見到我，就“嘎嘎”地叫得好歡，我們就成了好朋友。 
每天早晨，我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喂小鴨子。我揉揉睡眼惺忪的眼，拿著飼料來到“鴨窩”邊，小鴨子已經很不耐煩地“嘎嘎”叫著，當我放好食物，小鴨子們爭先恐后，你擠我擁，摩肩接踵地爭起食來。看著一團團黃毛小鴨爭食的樣子，我開心地哈哈大笑。
過了幾天，我想，小鴨不是會游泳么？于是，我就把小鴨子全都放進大水盆里，小鴨子也不怕水，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啊游，過了一會，我發現有兩只小鴨子好像受不了了，趕忙把它們一個個地抓上來。晚上，那兩只小鴨子不愛吃飯，生病感冒了吧。爸爸知道后，對我說：未滿月的小鴨子還不能下水的！到獸醫家里買了幾粒藥給我，要我治好小鴨子的病。我將功贖罪，精心侍候，兩只小鴨子的病終于好了。
后來，十只小鴨子都換了絨毛，穿上了“背心”衣，我戀戀不舍地送給了曾祖母。。。。。。
直到現在，我一想起當年喂小鴨子的情景時，就會回味起小鴨子帶給我的歡樂和笑聲，我好喜歡鴨子。

今天是兒子大學四年生活畢業離開校園的難忘日子，下午就要回家了。作為父親，我很高興。謹以此文紀念之，祝賀之。惟愿兒子在今后的歲月里，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和和美美！

(編輯：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