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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觸碰鼠窩

                                   散文/聶孝明

 割麥子休息時，才感到頭昏腦脹，腰累得仿佛要斷了。其實在割麥子的時候，腰也很酸感覺很累，可是不敢停下來，頂多是抬起頭來伸伸腰，又趕緊投入割麥子當中。自己這么高的個子，怎么能夠落在別人的后邊？幾米寬的麥子，彎腰低頭不停地割，就聽耳邊“刷刷、刷刷”地響，眼見麥子一片一片倒在自己腳下，出現(xiàn)了一片空曠的麥茬子......

突然，有人高喊一聲，休息了！

此時要休息了，要感謝誰呢？讓我們有這么好的午休時光！

 青年們這一個，那一個，東倒西歪，還有的三三兩兩聚在一堆，在這個晴朗的日光下，各找各的地方瞇瞪著。

 我這個人是出了名的“特”，喜歡孤單，自己找一簇人工捆扎好的麥堆兒，依偎在那兒，想在沒有任何人干擾的環(huán)境里，好好地享受這屬于我自己難得的午休時光，太陽暖融融地照在身上，本人只想抓緊時間早點瞌睡一會。

 在我剛剛找到感覺，似乎要進入睡眠狀態(tài)的似睡非睡時，突然，脖子里邊“一癢”，似乎是被什么小東西抓撓了一下，我打了個“激靈”一下想到了耗子，這種感覺雖然不痛，卻叫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我知道是進來了一個小東西，在蹬我的脖子，這種滑膩膩的感覺，脖子里進入了什么活物？是蟲子還是鼠崽子？我心里萬分的惡心，此時，我的大腦迅速地做出反應，并付諸快捷的行動，左手掀開衣領，右手曲臂抬起急速地將“小動物”從脖肩處撥出，然后欠身一看，媽耶，兩只光禿禿全裸沒有睜開眼睛的幼鼠，落在簇立的麥秸稈上，并且在麥尖上向下滑落。

我扭頭一看，在我腦袋睡過的上方，有個類似鳥巢般圓圓的鼠窩，這個鼠窩可不像喜鵲窩搭建的那么張牙舞爪的，它編織的很有功夫，一絲一絲的細草，經(jīng)過老鼠的編織纏繞，那圓圓的鼠窩，只有小蘋果般大，精巧的令人咂舌。窩里還有四只渾身無毛的幼崽，有兩只站起正向窩外爬，還有兩只在蜷曲瞇糊著，加上爬進我脖頸里的那兩只，一共是六只，母鼠可能出去覓食，也有可能是其聽到人們喧囂聲，它偷偷地躲起來了。

這一窩沒有睜眼渾身無毛的“軟體動物”，滑落倒我脖頸里的那兩只，是因為我睡覺時，頭部碰到了鼠窩，才使兩只幼崽滑入我的脖頸里。真是可惡！是我攪擾了它們的夢，還是它們破壞了我的睡眠？這個官司怎么打？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存在的就是真理！我毫不留情地將其全部干掉！它們的存在，對于人類是有百害無一利，它們是人類的害蟲......

平時，我不怕耗子，可這光禿禿渾身無毛的“軟體”，直接接觸到我的皮膚，不免令人產(chǎn)生本能的心悸，著實令人惡心煩躁。在我心靈深處，耗子不是什么好玩意，咬米口袋，偷吃大白菜，吃米口袋里的糧食，這也就罷了，吃完之后，再在里邊屙下耗子屎，耗子的劣跡說不完......

2007年我在遜克縣東安做地質(zhì)普查工作，得了“流行性出血熱”，九死一生，后經(jīng)過“人體透析”經(jīng)過20多天的大搶救，才保住了我的生命。那年黑河市人民醫(yī)院算我，有三位重癥患者，其中，不幸死了兩位，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我曾經(jīng)看到過一篇外國小說，這位作者，寫他怎么將小耗子撫養(yǎng)長大，怎么讓耗子渡過難關等等。從人類的善心學這個角度來說，人，對待萬物都應該有個善良的菩薩心腸，可這耗子與我不共戴天！險些奪取了我的生命，我能留著它們嗎？況且，鼠疫在建國前，殘害了多少中國人的性命！這筆血債能不算在老鼠的身上嗎？見過至今，在人類的疾病中，包括心腦血管疾病，交通事故等等，鼠疫是中國人死亡的第一殺手！占全國死亡人數(shù)首位......

不過，鼠類也有一個好處，它們繁殖快，是其他各種動物的美食，貓、黃鼠狼、貓頭鷹、野狗、野狼、蛇等其他動物，餓了也逮它們打牙祭，有的地方的人，也有吃老鼠的習慣，從這些方面看，鼠類，也有其在地球上存活的必要......

我把那窩老鼠做了，是對是錯，讓后人和歷史評說吧。

字數(shù)：1383

(編輯：作家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