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失去了記憶
來源:作者:于向陽時間:2014-07-08熱度:0次
外面的雪花剛停,太陽卻露出了笑臉。兩天的大雪讓路面布滿了積雪,公交車道由于汽車奔跑的原因,積雪開始融化,滿街到處是冰雪融化的污水,這是2012年的12月31日。
2013年元旦,是我結婚33周年紀念日,這個隆重的日子,怎么也得買點魚、肉改善一下啊,我與妻子去麗達超市購買了許多食品,讓妻子先回家作飯,我去辦公室的報箱取回報紙看新聞,因為我訂了3份報紙,如果不及時取,報箱根本就裝不了,每天的報紙如果不看就好似少了許多東西。這時的時間是11點35分。
我家報箱的前面是一個樓盤的大平臺,上面布滿了積雪,濕滑,我小心翼翼地從報箱取出報紙,抬腳正要往回走,突然,感到身子失去平衡,后腦重重地落到雪地上,帽子飛走了,報紙飛走了,布滿積雪的平臺上靜悄悄,沒有人出來看到我的摔倒,我隱約感到融化的冰雪濕透了我的褲子和衣服。我沒有力量站立起來,我在雪地里昏睡過去。
是好心的鄰居發現了我,把我攙扶起來,幫助我拾起報紙,帶上帽子,把我送到我的辦公室,至今,我記不起他是誰,只是想著他說:走路、要小心,路滑。
我迷迷糊糊地爬在辦公室的桌子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的電話鈴聲驚醒了我,我拿起電話,耳機里傳來妻子的聲音:“飯做熟又涼了,你怎么還不來家吃飯?”“我摔倒了,休息一下再回家!”這時,我看了一下表的時間是下午3點半。
妻子踏著厚厚的積雪趕來了,她不放心這樣回家,和我一起到樓上診所去診斷一下,那開診所的吳冬群大夫是青島人民醫院的專家大夫,他一看我的表情,就說:“嘴出現歪斜,腦血管出現問題,馬上去市立醫院做CT。”在他的安排下,我與妻子打出租車趕到青島東部市立醫院。
市立醫院是青島市最大、設備最先進的醫院之一,但是,這里也有我最難忘的痛,在1997年,我的31歲的小弟弟就是因為頭痛、腦出血在西部市立醫院住院1個月后病發身亡,為什么在醫院打著吊瓶治療卻沒有挽回他年輕的生命?內在原因始終是個迷。
在放射科,我躺在一架手推車上。醫生把我的腦袋從里面到外面掃描,幾經轉側,我暈頭轉向,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終于結束了,醫生說:“出血點找到,顱內2X2厘米的淤血,尚未壓迫神經,需要住院觀察。”
說心里話,我不想住院,也不想打吊瓶。但是,怎樣才能逃離醫院,并且擺脫這危險的時刻呢?我撥通了吳冬群大夫的電話:“必須住院,如果實在不想住馬上打甘露純降壓,明天除打吊瓶外還要吃三七片。”吳大夫命令般的說!我徹底絕望了,我不能在醫院等待離開這個世界,我要回家,回家安排一下再說、因為我知道腦出血意味著什么。
我回到家中,這時,我的頭在劇烈的痛,我加大了降壓藥的用量2倍,血壓還是高壓180,低壓,100,我徹底崩潰了,我把應該交代的所有事項都已經交代給妻子,然后、閉上眼睛,等待著上帝給我的判決。
難熬的一夜終于過去了,天亮了。我撥通了我的朋友劉愚的電話,他是在東北通化工作過的一個老中醫,現在退休回到青島,在李村西山居住,他和我的交往甚厚。我向他敘述了我的遭遇,他說:“你馬上去藥房買云南白藥膠囊,把里面那紅色的保險子吃掉后再吃藥,間隔時間再加服三七片,不要打吊瓶,也不要住院。”
我讓妻子去藥店購買了云南白藥膠囊、三七片,說來也怪,中午服下保險子和白藥,下午3點血壓降到90/130,晚上血壓回歸正常。頭痛明顯減輕,我慶幸沒有住院,也慶幸沒有去打吊瓶。
那時、每天我都在服用著三七片、云南白藥,降壓片,整整三十天,我去做了第二次CT,片子出來了,淤血已經被吸收了,我脫離了危險。
是誰在雪地里把我扶起,把我送到辦公室,我忘記了!為了尋找這位好心人,我在樓臺上等待,等待那人向我提起,一年過去了,我沒有等到!
我在苦苦思索著那位好心人,詢問著,但是,一年多的尋找過去了,沒有人對我承認是他做了這件好事。
我經常對兒子說:“要感恩,要愛世界上的一切人,”因為我在風雪中昏倒,接受到好人的無私幫助,而我卻失去了記憶,我感謝人民醫院的吳冬群大夫,感謝我的老朋友劉愚醫生。感謝那位在雪地扶起一個受傷摔倒的我而默默離開的好人。請原諒我無法向他表達我的感激,因為當時我失去了記憶,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讓我用此文向他們表示感謝!
(編輯: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