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筒山下話摩崖
來源:作者:于學忠時間:2013-03-01熱度:0次
古稱,把文字直接書刻在山崖石壁上稱“摩崖”。如漢碑中之《石門頌》,魏碑中鄭道昭之云峰山題詩、題名等。《宣和書譜·正書一》:“遂良(褚遂良)喜作正書,其摩崖碑在西洛龍門。”……一種藝術形式,內容包羅萬象,蔚為大觀。
摩崖石刻,承載蓋州的文化記憶。
蓋州多山地,摩崖石刻及古石碑遍布很多。花崗巖石質細密,極適合雕刻,許是因為這樣得天獨厚的資源優勢,催生出了蓋州豐富多彩的石刻藝術。
石是人類最早利用的自然資源之一,在遍布蓋州的摩崖石刻文化甚至年代更早的文化遺址中,都曾發現過制作精良的石器,不少專家學者認為,這些精美的石器或許就是石刻藝術的濫觴,而銘刻在蓋州境內多處險山陡崖上的摩崖石刻,更是石刻藝術發展到巔峰狀態的體現。
煙筒山又名灶突山。煙筒山摩崖石刻在蓋州市徐屯煙筒山上。煙筒山摩崖石刻是蓋州地區最為了不起的考古發現之一。
據史料記載,清康熙二十一年《蓋平縣志》說:“灶突山,城東南二十里,眾山環繞,一峰屹立,故名。俗呼娘娘廟山”。清宣統元年編修的《蓋平縣志》說:“灶突山,在城東南二十里龍灣區北,距清河十里,山質全石,高五十丈余。眾山環繞,一峰屹立。自北面遙望尖銳插矢,酷類灶突,故名。山半有古城遺跡,半就堆圮,惟西面尚有城門在焉。倚門西望,閭山遼海,如在目前。門內峭壁上有‘皂洞峪山城’五字、‘仙凡隔界’四字,并有昔人題詠披十行,鐫刻半空,不可攀識。自下仰視,強半模糊,莫能成誦……”。民國九年《蓋平鄉土志》對此山也有寥寥數語的記錄:“皂突山,在城南十余里,上有前朝遺跡甚多。”民國十九年的《蓋平縣志》幾乎照抄了清康熙二十一年《蓋平縣志》,沒有新意。不過在《蓋平縣志·古跡·名勝》中說:“灶突山,在城南任家屯,東山皆石質,一峰矗立,上有土臺三級,顏曰‘點將臺’,明萬歷十一年建筑,刻有‘碧霞’二字,款志墨繼光書,底層有‘仙凡隔界’四字,萬歷三十年刻。又有‘灶洞峪山城’五字。現存石門一座,門外列置碾磨并舊除菜畦一池。門內刻石為蹬,名曰‘倒天梯’,游人至此須翻身側上,始能登峰造極,較之游華山者挽鐵索,登石蹬挺身直上,為尤難也。”
摩崖石刻也被認為是一種專門鎮壓風水的符咒。隨著佛道兩教的興盛,煙筒山摩崖石刻亦漸成規模。考煙筒山廟宇道觀間石刻,對深入了解煙筒山的宗教文化有著重要的意義,今僅就石質、刻工及自然殘泐對煙筒山摩崖石刻的影響略作研究,以為知者鑒。
那么,蓋州煙筒山在元時就可能是存在山城。而在此城中改建成娘娘廟應在明代。清康熙二十一年《蓋平縣志》說此山俗呼娘娘廟山,說明清初時該廟香火不再。而這些摩崖刻石是在該廟香火鼎盛時的作品。
“妙心駐蒼崖,題詠留人間”。誠然,那篇“天之始,清湛而去云霞之燦爛,氣氛氳其色,維何非赤非白?四顧蒼蒼,瑤空一碧,天地之子是元君,照臨下土,主宰人群,齊明盛服,偉誠薦芬,博心一志,伯禮殷勤,有祈必應,釋及無垠,百千萬億,照靈□□”。款題“弟子張明孺齊沐謹書”的“八十九字刻石”是歌頌和贊美三宵娘娘殿這個道教道場的刻銘。元君在這里應是道教語,是女子成仙者之美稱。唐·呂巖《七言》:“紫詔隨鸞下玉京,元君相命會三清。”《云笈七簽》:“南極王夫人,王母第四女也,名林,字容真,一號南極紫元夫人,或號南極元君”。例如把西王母稱為金母元君、把后土夫人稱為碧霞元君。“照臨下土”是指元君每天都照耀我們的土地之意,使天下之人,齊明盛服,以承祭祀。提高人的基本道德素質,達到太平和合的中庸之道。
“尋夢漸遠煙囪山,不似前朝似夢中”。不管娘娘廟如何,摩崖上的石刻是歷史文化之遺產。可想而知,想當年有如此規模的壯舉,文人墨客紛至,許多人文歷史遺跡散落在群山之間,也在情理之中。
蓋州石刻,活在民間的藝術。“煙囪山摩崖石刻,這種與山巖并存的千年詩文,不僅承載了先人創造的精深文學和書法藝術,還留給后人可以觸摸的人文脈絡。摩崖石刻是蓋州一種歷史遺存,具有很高的考古價值。”如果說那些聳立在高高山崖上的摩崖石刻是蓋州歷史見證的話,那么今天依舊存活在蓋州人民生活中的石刻藝術就不能不說是這種藝術的延續和發揚了。
摩崖石刻,漸漸湮滅的記憶。這些僅存的摩崖石刻由于保護困難,表面風化嚴重,也許再過幾十年,不少摩崖石刻可能從此湮滅了。
(于學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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