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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

                                散文/聶孝明

四月的北方，天氣變化無常。冷時，天可以降鵝毛大雪；熱時，氣溫可以上升到30多度。這種現象，多半是在四月中旬以前發生。往后日子，終是一天要比一天暖。

當孟春來臨的時候，風逐漸地多了起來?？擅洗哼@一詞，在東北的現實生活中，是行不通的。東北“孟春”的來臨，普遍在四月份。因為，在字典里解釋孟春的意思是：春季的第一個月，即農歷正月。在東北正月，無論如何也不會有孟春，而是皚皚的白雪。

東北的孟春是在四月，四月，也是一個多風的季節。風，有時候，溫柔。有時候發個小脾氣。有時候大怒。

中午，幾位家人團聚，正在吃火鍋。因為是四月份，天氣乍暖還寒。吃點火鍋，有利于腸胃和筋骨。

鍋里的水，燒開了，開始下羊肉。

酒，倒上了，你一口，我一口，喝興正濃。吃火鍋，人發熱。便站起身，走過去，把后窗子推開，還熱。又去把前窗推開。讓空氣對流。

真爽！滋一口酒，吧一口菜。空氣對流，室內涼爽宜人。真是太美了。

突然，一股強風，像長了手一樣“咣當”一聲，將過堂門關上。哎呀媽呀！這風好大。說話的過程中，窗臺隔層中的花瓶，“嘩啦”倒了、碎了。

這時，狼奔豕突去關窗子，還是遲了。見到大肚子花瓶，瓶嘴分家，各倒在一邊。一束假花，毫無生氣靜靜地躺在窗臺上。撿起斷裂的瓶嘴觀看，新折斷的茬口，比刀刃還鋒利。唉！這個花瓶，可惜了。

從四樓俯瞰望去，樓下的自行車躺倒了一排，有輛摩托側歪在那！這是風有點不順氣，在此使了個小小性子。

風，也有溫柔的時候。

孟夏的季節，坐在樹蔭下乘涼，不冷不熱的小風，吹在身上，真是舒服極了。就好像有個紅顏知己在為你，扇扇子。

抬眼望去，有一片羽毛在空中飄。飄呀飄，一直飄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這是溫柔的風。

風，發脾氣的時候，也會在我幼小的心靈中，留下陰影。

童年，我和玉海，在故鄉老屋門前的路邊，彈溜溜。風突然來臨，飛沙走石，刮的行人站立不穩。我們背對著風，雙手捂著臉。眼見風打著穴，升上了空中，卷起了細草、紙片，在空中旋轉。俄而，風降下來，伸出一張簸萁般的大手，把老姬家厚厚的苫芳草，掏出個大坑，坑有洗衣盆那么大！

姬家的房蓋凹下的大坑，苫過兩年后的房蓋逞黑褐色，露出的白黃的新茬口，令人驚愕。風，為何單單把他家的房蓋掫開？讓幼小的心靈，產生猜疑懼怕。

風，有小怒的時候。2015年6月3日，綏化市北林區四方臺鎮某戶植樹人，養的楊樹被小龍卷風，刮折了數百棵，經濟造成了巨大損失......

風，有暴怒的時候，勢不可擋，那就是龍卷風！

“2015年6月11日約21時28分，一艘從南京駛往重慶客船中游湖北監利水域沉沒。內賓406人，旅行社隨行工作人員5人，船員47人。突遇龍卷風，船底倒扣，此風暴驚天撼地......”

風什么時候來，什么時候去，我弄不明白。這也不是我研究的課題。但我覺得，颶風是不可抗拒的，智慧的人類，只可以回避躲藏。

颶風可以把幾十頭豬刮到天上去，把它們刮到哪里，風說了算。颶風可以將火車掀翻，將一個小屯的人，刮走。龍卷風，可以讓河里的魚搬家......

愛護自然，保護環境。風，也許能夠和人類相處的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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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作家網)